明日方舟病娇录1系列全彩本子(5)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我和她在伊比利亚的土地上跋涉着。
我向她诉说我是如何和水月一路破除万难走到伊莎玛拉面前，也告诉她深海猎人和卡门的末路。她亦向我分享卡门失踪后她是如何艰难地挑起领导审判庭的大梁、成为新一任的大审判官，又是如何在那孤独的岩堀中被源源不绝的大群淹没。

但这些对我们而言弥足珍贵的记忆，很快便沦为白白增加水份消耗的无意义之物。
无论我们如何强迫自己虚假地乐观，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实的困难。伊比利亚的土地上处处是海嗣的食粮，对于人类而言却太过荒芜，更何况我早就疲惫不堪，身后更背着艾丽妮。再强大的意志力也不敌淡水和粮食的缺乏，在数次拒绝了艾丽妮将自己抛弃的提议之后，艾丽妮不得不将她海嗣化的“肢体”喂给我——她这样做时，我能看到她神色中的挣扎和愧疚。
大概对她而言，把我置于海嗣化的风险之中是比让我死去更加自私的选择吧。只是，对我而言，强迫她忍受着海嗣化与我一同旅行，又何尝不是卑劣的自私呢？
“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吧……”
艾丽妮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能感到她说话时胸口的起伏。
“……但你也已经……”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即使艾丽妮用自己的肢体喂养我，营养的总量终究无法增加，实质上不过是从她身上转移到我身上罢了。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伴随着时间的流失，我能感到艾丽妮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现在她甚至无力将自己固定在我的背上。同时，似乎是因为免疫系统也陷入了虚弱，她海嗣化的进程亦大大加快，不知不觉间，她的四肢都已变成了黏腻的触手。
不过好在这些触手代替了她原本手脚的作用，缠绕在我的肩颈和腰间，将她稳稳地固定住——虽然对她本人而言，这大概率是和之前缠住我脖子一样的无意之举。异样的压迫感并不舒适，但我决定不做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