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拉提x阿帕基车文图本子(4)

阿帕基一直明白，自己不可能把布加拉提从一些更宏大的更光辉的事物那里抢过来。他在痛苦之余所求的最后只是很零碎的细节，比其他人更特别一些，比其他人多分得一点目光，比其他人更让他记挂，这样就好，如此而已。
爱一个像布加拉提这样的人，是很无悬念的一件事。
概率百分之一百，当命运把阿帕基领到布加拉提门前，指着他说：看见了吗，那就是属于你的救赎。
接着把阿帕基一脚踹进布加拉提怀里，临走前还拽走阿帕基的鞋子、扯掉他的腰带，让他只能留在那里，自从遇见布加拉提之后，其他的都只能是次等好的选择，是件没有退路的事。
找一个合适的譬喻会是怎样？生锈的锁心有了唯一的钥匙，破碎的曲调被填上新词，崭新月光落在昨夜旧雪之上。这些都不够合适。
阿帕基会选蝙蝠和月亮，他是习惯了昼伏夜出的夜行动物，在某一次夜间穿行时，月亮突然拨散云层，照到他紫黑色的翅膀上。于是蝙蝠被月光捕获，于是他放任自己被温柔压垮。对于阿帕基来说，整场情事都是犯规，布加拉提就是那个破坏所有规则的人，施施然走到赛场中央说到此为止，你跟我走。
阿帕基实在没得选。
爱上布加拉提，阿帕基要重走那条长路，从迷失的一头翻山越岭，到达沉沦的另一端。他得学会把之前的自己给找回来，凑到一起，看看那颗心是否还会跳动与破碎。一个人被爱找到时，必须去承受，即使那条路上写满了等待和悲伤，即使年年月月日日永无尽头。
他也试过逃离。
阿帕基开始不掩藏自己的嫉妒，自己的占有欲，自己根本没有节制的渴望。在第三次踹翻乔鲁诺的椅子时，他抬头看见布加拉提站在几步远外，望着他。在那样的眼神里阿帕基知道布加拉提已经明白过来，明白他的僭越和不甘，但布加拉提对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