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淦哭迪达拉车文图本子(8)

带土在叫他，迪达拉回过头，看到阿飞，漩涡状的面具。他走过去，眼睛的地方是空洞的圆孔，他朝里面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迪达拉揭开面具，带着伤的侧脸在阳光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黑色的潮水涌了上来，他踮起脚，按着不安分的心脏靠过去，穿过了带土的身体。
扑了个空，失重感带着他坠落，风从发丝间穿过，染成寂寞的金色。湖底是雾气萦绕的树林，迪达拉看到通往四面八方的小路，他随意地走上一条，尽头是一只人形的傀儡。它张嘴说话，无声地告诉他答案，蝎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许多天真的年轻人以为性只和爱情有关。许多不天真的年轻人认为性只和欲望有关。然而，到了一定年纪后，性这东西大概只剩和孤独有关了。”
不是这样的。迪达拉伸出手，碰到柔软的空气，带着舒心的温度。他想抓住什么，手指四处游走，然后被握住了。
迪达拉睁开眼，天开始亮了，黎明的光照进来，落在带土身上。带土的手握着他的指尖，他的手按在带土胸口，温热的，缓慢的震动从心脏蔓延。
没有任务，不用急着做什么。迪达拉抽出手指，像梦里那样在带土的胸口逡巡，然后又被握住。
“很痒，别乱动。”
没有任务，他们可以，浪费掉这个早晨。
（三）
冬天迟迟没有到来，寻找三尾的路上，迪达拉提出要泡温泉。带土把他带到霜之国边境，这里偏北，有两三家早开的温泉旅馆。
天黑以后时候气温降下来，水面缭绕着雾气，莫名地有了一点点缱绻的氛围。迪达拉懒洋洋地趴在池边，胳膊搭在岸上，头枕在胳膊上，神思在天马行空地游荡。带土在他对面，隔着一段距离，迪达拉盯着他发了一会呆，忽然开了口：“你现在真好说话。”
带土仰头靠在岸边，闭着眼睛回答：“我一直很好说话。”以前无所谓，上床也好，做饭也好，他都无所谓，生在世间，如步地狱，行此世上，如过冢间，这种世界里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带土睁开眼，看到月亮散发的莹白的光，那么柔和，那么无害，浑然不知血色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