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拿了鼬的第一次车文图本子(3)

作为忍者来说，申旦达夕的刻苦训练磨砺出的坚韧体魄善于承忍苦痛，但作为刚脱却顽稚的少年，鼬并不乐于将任务与训练以外的疼痛看成恩赐——他严厉的父亲曾教导他要把完善自身的每一次痛楚都当做恩赐。
就比如说现在从他膝盖两侧传来的钝痛。骨血深处的疼痛是无论揉按捶捏皆难以抚慰的，少年成长注定要留下苦难的证明？是了，鲜血淋漓的太痛快，不可视的才能折磨得人发疯。肉眼甚至写轮眼都看不见的刮骨钢刀在肌腱皮肉间游走，痛不可忍。膝盖处的拔节的生疼让骨节慢慢被挤开，新生的血肉在塑造一具少年的坚实身躯。
“我怕把佐助闹醒，今晚我陪他睡来着。”简单解释后鼬在止水身前的悬崖边坐下，发着疼的小腿放松地晃荡。止水望着完全不设防的鼬完全暴露给自己的后背轻轻一笑：“鼬真是个好哥哥呀。”
鼬没接过止水的揶揄，而是挑起了另一个更沉重的话头。止水闻言慢慢把柔软笑意一点一点收起来，但始终还是留着一点用来望着鼬的背影。

鼬边与止水谈论形势的变化趋势边晃着腿，止水看不见鼬的脸，怀了一丝幻想期待鼬能够露个笑给他，就是苦笑也好，够他坚定决意杀伐果断。
良久才侧过脸的鼬并没有笑，但从另一方面满足了他的守护欲。鼬由于焦虑不安使然玩起了头发，平日里被遮掩的雪白后颈展露无遗。止水喉头一紧伸手去触，意料之中没有被挡回。手指触到的那片柔嫩肌肤不似胴体与四肢上那般紧实，完完全全是一个孩子的后颈，鼬身上孩子的影子已经不多了，他以为那已经全数被强行抹煞了的。
止水一边极尽详细地把预案陈述给鼬一边向他颈下抚摸着。从肩头到背心，每一寸都用朝圣的态度摩挲。比起手指其实他更想用唇做这件事，奈何鼬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止水第一次见到鼬是在三战的刀光剑影中，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握着苦无的手和映着尸山血海的瞳孔在不住颤抖。脆稚的刽子手在流泪，他的父亲冷眼旁观，只渴望他的眼瞳中染上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