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仕德x周书译文五年之瘾车文图本子(4)

“阿姊快过来，母亲一定很想见见你！”李景仁与阿宁分别时仍小，虽是常听父母兄长提起这个长姐，却已经渐渐淡了记忆，此时见兄嫂与长姐哭泣不止，忙招呼阿宁来拜见崔氏。
一语惊醒阿宁，她几乎是踉跄着扑到了床前，却见到了瘦脱了相的母亲：“阿母！阿宁回来了，你看看我啊，阿宁回来了！”崔氏仍是没有动作，哭泣的阿宁抬起头，看向仿佛入定了的母亲，一下便止了泪：“阿兄，母亲这是怎么了？”
李景仁正想回答，被兄长不着痕迹地拦了一下：“母亲这是没想到你突然回来，还没反应过来，你再好好喊喊她！”
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被与家人重逢的喜悲交加冲乱思绪的阿宁再次拉起崔氏的手：“阿母，是阿宁回来了。你看看我——”
这次崔氏像是终于听清了阿宁的声音，她抽出被阿宁握住的手，颤巍着抚上她的面颊：“我的阿宁……”崔氏像是许久没有说话了，声音沙哑而微弱，“你怎么才回来呢？他一直想着你会回来，一定还能见到的……怎知，星宿海一别，竟真是永别！”
仿佛一片浓雾中，枯雷劈下，阿宁僵在当下，脑海中回荡着“星宿海”“永别”的声音，不断撞击着她的识海，呼吸不觉变得急促，泪水再次充盈眼中，一颗颗无声落下。合上双眼，眼前都是那日在星宿海，父亲对自己深深拜下的一刻，阿宁像是失了魂，睁眼向兄弟望去，却只看到他们同样悲伤的面目。
阿宁踉跄着起身，看向兄长：“我晚了多久？”
李景恒不忍看她，转开头去：“父亲，父亲他前日方去。”
“前日，前日——”阿宁念着这两字，突然喉头一甜，一口血呕了出来，“迟了，两日么……”
“阿宁！”见阿宁吐血，李景恒和薛氏忙上前扶住她，床上崔氏也撑着要坐起来，看着长子夫妻动了，便叹了口气重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