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罗德岛一星干员车文图本子(14)

“我们走吧，绕过去就好了，他们也是无辜的，博士。”
我随即重新将枪口调转回营帐，厉声呵斥道：“放屁。”
“如果抗命能救命，那么我将毫不犹豫的用枪支射杀我的长官。”
那几分钟的博弈，大概是我人生中最为艰苦的等待，我一面紧盯敌人的动向，一面在劝导着自己的战士，这样的时间很漫长，我能听到电报和雨滴的声音，它们就像是一串电流，激得我心底发麻，而当那咯噔作响的皮靴将要走出帐门的时候，我探出了死亡的利刃：
“如果你抗命了，那也就是我的敌人。”
我并不犹豫，枪口架起在长官的面庞前，拉下枪栓，扣动扳机，子弹在风中呼啸着，被打破的脑浆肆意炸裂，碎成一片血雾，纷杂在房间的空气中，其它的士兵藏起身来，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他们深刻的绝望，而真理却用哭丧的神情对我冷笑起来：
“我知道怎么样才算叛徒，我更知道怎样才算是我自己。”
“放了剩下的人吧，博士，把你的枪放下，双手举起来。”
我真的将自己手上的枪举过头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兜帽下的讪笑和蔼却又阴郁：
“请动手吧，真理小姐，现在就看看，你要牺牲谁。”
“是你救回来的人，还是你的敌人？”
“我全都会救下来。”
她那坚定的眼神起初让我傻愣了一会，然后便就忍不住的嗤笑了出来，我迎着黑洞洞的枪口，任风雨拍打着我的脸庞，走到她的面前，雾云在我面前挥散开来，我想起她与我一同饮酒的样子，想起那些士兵的家庭，想起残杀的人们，我就像是用刀刃决定他们生死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