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含着扶苏的车文图本子(4)

那么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是去转世，还是留下来。
嬴政说不着急，他可以慢慢想。然后把他带回了住处，平静地圈养起来。
说是圈养倒也不准确。皇帝陛下从来没有限制过他的任何自由。是他自己做不出选择，将自己困在这天地一隅，把自己锁在了嬴政的身边。当使君来访时，他的思维似乎还有一些混沌，对于使君的话，也鲜少做出回应。
六
关于他作为名垂青史的公子扶苏，为何当年却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冥界转世，甚至当年生死簿上都没他死后的记载，这个问题使君也答不上来，只能当作一个纰漏处理。不过使君暂且并不纠结这个问题，她比较想知道扶苏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为人子，如今应当留在父皇身边尽孝。但是我好像又不该留下。”扶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这双手是否真的挽过弯弓，又或者仅仅是握着笔给学生批改过作业。他眼里有迷茫，“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我这二十四年到底是一场梦还是……”
使君想了片刻，说：“公子，当初陛下要求与您共享记忆的时候，我确实是拒绝的，因为我正是担心您出现这样的情况，您会对自己的认知出现怀疑。但是陛下说，只有您知道了一切后做出的选择，才是您真实的想法的，他相信您是会考虑周全的人。”
扶苏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捂住脸，深深地舒出一口气，语气很累：“我知道，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能帮到二位是我的荣幸。”使君行礼后，告退。
扶苏坐在院落里，静静地看着风过叶落，空气中带着凉意。原来不知不觉，天气已经转凉。
嬴政出门办事，回来时扶苏靠在对门的桌上，半梦半醒似是要睡了。嬴政步伐快了些，上前叫醒他：“要睡去屋里睡。”

“您说我应该去哪儿呢？”扶苏清醒了一些，看到是他后，有些迷糊地问道。